是他，他还没死。
这怎么可能，当初他亲眼看见他被师傅打得几乎没命，还掉下了悬崖，怎么可能还活着。
“老祖宗！”大长老连忙扶住他，面露担心之色。
看着顾老如此反常的模样，众人面面相觑，看向沐老手上那张照片。
“老祖宗，那人是谁？”二长老拿过照片，这老者他们倒是在自家老祖宗的照片里曾见过，是他们老祖宗的师父，只是这男人又是谁？
顾老苦笑地摇了摇头，声音悲痛地吼道，“他竟然还没死，罪虐啊罪虐。”
“老祖宗，您没事吧？”三长老连忙问道。
顾老在椅子上坐下，抬眼看向二长老手里的照片，笑得凄凉，良久，终于缓缓开口。
“当年我师父收了两个徒弟，一个是我，一个便是他，我的师兄，师父认为我在炼丹上的天赋比师兄好，所以一直很费心地教导我，师兄不像我一样对医毒都有涉及，他特别喜欢钻研毒术，为了钻研毒术，他甚至私底下用活人来做实验，直到有一次终于被师父发现了，师父大怒之下要将他赶出师门。”
当年因为他钻研毒术，不知残害了多少无辜的人的性命，这也是师父和他不能原谅他最重要的原因，他尝试过劝他放弃，让他向师父认错，结果他还是执念已深，根本听不进任何人的话，一意孤行地要做他想做的事情。
大长老三人对视一眼，眼底闪着几分诧异，这也是他们第一次听见顾老谈起这件事。
顾老眸光有些虚散，仿佛陷入了回忆中，“当年师兄一意孤行，一心认为他根本没错，甚至还偷了那本毒术孤本，那是我们师门的禁书，师父彻底动怒，对他下了追杀令，最后师父追着师兄到了山崖。”
如果知道在山崖上会发生那么惨重的一战，他说什么也要跟着师父一起去，如果他去了，师父或许也不会那么快便去世。
“那时候师兄已经修炼了邪功，整个人变得心狠手辣，师父为了抓他，和他打了起来，最后两败俱伤，他被师父打成重伤，坠落山崖，而师父也因为那一战落了个重伤，最后也撒手人间。”
闻言，大厅里瞬间沉默了，鸦雀无声。
“呵！”顾老苦笑出声，眼底闪着几分水光，“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，他竟然又出现了，我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，还是那么的心狠手辣。”
从二长老手里拿回照片，顾老站起身朝着沐老鞠了个躬，“沐老，是我们师门不幸，对不住你了。”
沐老连忙扶住顾老，一脸不赞同地说道，“顾老，你这是说的哪里话，这事怎么能怪你。”
“是啊，顾老爷爷，这事和你没关系的。”沐雨瞳附和着安慰道。
叶倾颜红唇轻抿，淡淡出声，“顾老，能否把这张照片借我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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