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燃坐上车后,趴在方向盘上沉思。
钱戈雅真的会做得这么绝吗?但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,如果她死了,温志成的遗嘱就作废,钱戈雅就可以拿她的那份钱了。
这么越想,温燃越觉得钱戈雅要弄死她,突然紧张怕得要命,赶紧开车去找商君衍求保护。
钱戈雅既然敢放狗咬她,能亲手杀死自己养了十多年的狗,就真的是个疯子。
沈砚低调的老款辉腾在温燃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,郝乐提醒说:“沈总,董事长刚才打电话了,让您尽快回去,我们就不用送燃总回去了吧?”
沈砚坐在副驾驶,紧紧看着温燃的车,“没事,走吧。”
刚才那面包车兴许只是意外,但他不放心。
沈砚的车一直跟着温燃的车,最后跟到了商君衍公司楼下。
郝乐悄悄砸吧嘴,心说燃总来哪不好,怎么来这儿了啊。
“沈总,我们走吗?”郝乐看着后视镜咳声问。
沈砚侧眸望着窗外商氏科技公司的牌匾,呼吸轻滞了两秒,随即淡道:“再等等。”
温燃把车停到商君衍公司楼下,直接进去,前台已经熟悉她,没拦着,但是温燃忽然瞥到一个女人身影,脚步渐渐停下。
女人也看到了她,脸上表情风云变幻,有心疼有不安最后变为繁忙。
温燃向她走过去,歪头笑,“黎夫人,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溜达啊,不怕人多嘴杂啊?”
黎夫人是黎萍,模样漂亮,气质优雅,身材保持得也好,面容与温燃有八分相,甚至好像年轻时比温燃还漂亮两分。
黎萍漂亮面容有片刻僵硬,轻轻叹了口气,指着旋转门外,“燃燃,去外面聊吧。”
温燃没讽刺,就跟在她身后走出大楼。
到转角时,两个人停下,黎萍将铂金包挂在臂弯处,张开双手想要抱抱温燃,但温燃向后退开,面上逐渐升起嘲讽之意。
黎萍眼里闪过伤心,唉叹道:“燃燃,妈最近太忙了,妈开的小额借贷公司虽然是小公司,但真的很忙,实在走不开。”
温燃抱着肩膀,侧倚着大楼的墙壁,悠悠地缓声问:“那么,一个电话都打不了吗?”
温燃笑着问:“请问黎总,你没看到新闻吗?你没看到你女儿被狗咬的新闻吗?没看到你女儿被狗咬的血肉模糊的照片吗?也没记起来你女儿被狗咬的那天给你打过电话吗?你当时说什么来着?你说你忙,在开会,让我找商君衍。”
黎萍双眼已通红,忍着眼泪说:“不是的,燃燃,妈……”
温燃打断,“这么长时间过去,你还在开会中吗?一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?不问我一句‘女儿疼不疼’,也不问我一句‘女儿你吃饭了吗’,一分钟的时间都没有?”
温燃微笑着,眼睛轻眨,两滴泪砸下来,她用拇指轻擦掉,“黎夫人,你什么都不用说,因为我知道原因,所以你看,这么久我都没再给你打过电话。”
黎萍捂着眼睛说不出话来。
温燃眯眼望天空,声音空洞,如随风飘开,“我什么都明白,就像你和我爸当时离婚,你一句想带我走的话都没说。我温燃就像个野种,不值得你爱呗。”
傍晚夕阳红黄交接,温燃坐在和平广场的木质长椅上发呆地看广场舞。
她有时候也会有矫情的心情,比如此时一个人的时候,不解她为什么是一个不值得被爱的人,不被爸妈爱,也不被喜欢的人爱。
这心情是反复交织的,虽然不被爱,但是她有钱,矫情的心情就淡了,可是她宁可没钱,也想被爱,温燃自嘲一笑,太矫情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温燃的视线范围内,突然冒出来一只超大的个子好高的大熊猫。
黑眼睛白肚皮毛茸茸的大熊猫,熊猫整体很高,但腿短,摇摇晃晃地向她走来,然后艰难地坐到了她身边。
温燃探头看大熊猫肚子上的兜,看到一沓宣传单,她手指点着它肚子上的宣传单,意思问可不可以看。
熊猫胳膊腿儿都很粗,动作笨拙地双手捂住肚子兜不给她看,还晃着脑袋冲她卖萌摇头。
温燃突然就被笑了,“哈喽,你不用工作去发宣传单吗?”
大熊猫像是想了想,然后松开双手,挺了挺肚子,示意她可以看宣传单。
温燃狐疑地抽出两张宣传单,看是卖房的,温燃刚才心里那点儿不舒服全没了,笑着跟熊猫聊天,“你卖房的呀?”
熊猫点着脑袋,俩黑耳朵跟着它脑袋动作也在晃。
温燃笑得咬手指头,歪头问它,“那怎么不去工作?来偷闲来了?”
熊猫工作偷懒还挺自豪的样子,就是摇头,像在说不工作了,今天都不工作了。
温燃抿嘴笑起来,正想问可不可以抓它耳朵,突然熊猫脑袋朝她伸了过来,像小狗卖萌似的往她怀里拱,想让她抓它耳朵玩。
温燃自我保护安全意识强,大笑着跑开,“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啊?别占我便宜啊。”
熊猫愣了一下,好似没想到她会误会它要占便宜,熊猫站起来,双手叉腰,似是生气的别开脑袋。
温燃笑得更欢实了,莫名被熊猫逗开心了,也逗着熊猫,“哈喽,panda,你会打滚吗?”
熊猫左歪歪脑袋,右歪歪头,然后点点头,慢慢地要坐到地上,真的要打滚。
温燃连忙抓住它脑袋往上拔着喊,“别别别,我开玩笑的,没有真让你打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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