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出去……出去!”被按在办公桌上的人尽管痛苦地叫唤着,本能的动作却和他所说的大相径庭。
对方平素优雅的面容这会儿显出了狡黠的笑,用华丽的声线劝说道:“乖,放松,放松一些。放松就不疼了。”
他的眼神慢慢开始放空,沉迷在这水深火热之中,办公室里冰冷的色调仿佛也在这个时候染成了暧昧的色泽。
对方说:“我说过,你乖乖地听我的话,我才会帮你赢。”
俞浩吃力地咽了咽喉咙。
房间里静悄悄的,高层建筑的窗外都是火红的天光,光把俞浩本就白皙的脸面照得更加青白,单薄的皮肤下却隐隐地透出潮红,微微起伏的鼻息让整个气氛变得诡秘和暧昧。
“我最后说一次,你要是想赢,就都听我的。”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了过来,与之同时,是房间里亮起的灯光。
俞浩听见这个从耳机外面传来的声音,吓了一大跳,回头看到牟云笙走进来,手忙脚乱地站起来。
可他忘了把耳机摘掉,这么一站起来,耳机线从电脑里扯出,一时之间,整个房间里都是影片中的声响。
正在打电话的牟云笙难以置信地看向他。
俞浩简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,立刻拔掉电源线,可笔记本的电池还在供电,他站在原地六神无主,想用鼠标关上静音,无线鼠标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上。
最后,是牟云笙通过键盘快捷键把声音关掉了。
“呃,牟律师?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,听起来相当尴尬。
牟云笙冷冷地对电话里说:“我处理点家务事,明天联系。”说罢,他挂断了电话。
电脑还在播那部影片,牟云笙煞有介事地看了半分钟,这半分钟俞浩觉得自己简直被绑起来放在火上烤般煎熬。
他不敢再往电脑屏幕上看一眼,只能低着眼睛。
不知道牟云笙是不是故意的,在影片的最后,他打开了声音。
影片中的声响让原先流淌在房间里的静谧显得更加诡异,俞浩苦了脸,偏偏低头看见自己的睡裤,瞬时倒吸一口凉气。
他正想转身离开,却被牟云笙抓住,继而人也贴了过来。
俞浩心里想哭,听见牟云笙在耳边幽幽地笑道:“怎么,有我还不够?”
俞浩想说自己绝对不是故意的。可是,如果告诉牟云笙,自己是因为他出差回来以后再没碰过自己,才惴惴不安地找片子来学怎么讨好,肯定会被数落和笑话的。
从牟云笙五月份去泰国出差回来到现在,他们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……
知道他是故意逗自己,但俞浩仍然有些不满。他用劲拽开牟云笙的手,转身要走,却被牟云笙从后面伸手揽了回去。
就这么撞回牟云笙的怀里。
俞浩眼睛发花,不争气地轻呼了一声。
牟云笙的声音迷离得像是灌了香醇的红酒,道:“你真是太自觉了。”
俞浩被他弄得晕乎乎的,回头看他时,眼睛已经潮红了,哑着声音说:“你别这样……”
他倒是好整以暇,打开抽屉拿出润滑剂和安全套,在他的耳边说:“放松,否则要吃苦头了。”
俞浩在半梦半醒之间,感觉自己被牟云笙抱起来,泡在浴缸里洗了个澡,又抱回来放在床上。
而在他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,牟云笙已经睡着了。
他摸到床头的小夜灯,悄悄地打量牟云笙的睡颜。
其实在牟云笙出差回来以后,俞浩已经有好几个晚上半夜醒来偷看他了,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。
俞浩没有见过他的父母,不知道究竟那是怎样英俊的男人和怎样美丽的女人,才能生出这样的儿子。
一张挑不出缺点的精致的脸,因为年纪的增长,年少的朝气没有褪去,又增添了成熟的稳重。
俞浩舔了舔干涸的嘴唇,悄悄地伸手触碰他柔软纤长的睫毛,却在光穿过指间落到他的眼帘上时,听见他说:“你都看了一个星期了,还没看够?”
闻言,俞浩吃了一惊,连忙收回手,双手枕着脸趴在一旁,小声说:“你都知道?”他问完才想起来,牟云笙很容易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。
想象这个星期牟云笙是怎么忍受他这样的偷窥,俞浩不自觉地红了脸。
牟云笙还是闭着眼睛,轻微地哼了一声冷笑,说:“以后少看那种片子。现在都七月份了,不是什么春天繁衍的季节。”
俞浩的耳朵一热,声音闷在手臂间,闷声说:“很久没有见你了。”
牟云笙不喜欢和人视讯聊天,所以分别的两个月,俞浩最多只能听见他的声音,却看不到他。
牟云笙懒洋洋地说:“所以你就看别的男人解馋?”
看牟云笙好像一点儿也不了解他的委屈,俞浩愕然,连忙猛地一阵摇头。可牟云笙没有睁眼睛,也不知道。他想了想,说:“牟云笙,你别动,让我摸摸你,好不好?”
这下,牟云笙把眼睛睁开了,像看怪物一样看他,问:“摸哪里?”
俞浩看他误会了,急忙说:“全身上下……”他顿了顿,声音变小了更多,“就是你。”
牟云笙端视他半晌,叹气道:“唉,真是不能留你一个人在家待太久。随你吧,关上灯,我待会儿睡不着了。”
他一怔,抿了抿嘴唇,声音还是很小:“可是……我想看看你。”
牟云笙坐起来,失笑道:“俞先生,做人要讲道理的。”
俞浩听他是不愿意,失望地耷拉下脑袋。
“唉,来吧。”牟云笙伸手把小夜灯的灯光调亮,很快,他线条明朗的身躯就呈现在俞浩的面前。
他看到俞浩屏住了呼吸,哭笑不得地摇头,说:“今晚是别想睡了。”
俞浩伸手去触碰牟云笙胸膛留下的吻痕,那像是白雪上开出的梅,让他忍不住沾沾自喜。
鬼使神差地,为了确认那是不是自己留下的,俞浩爬起来,弯腰朝那儿亲过去。
牟云笙的呼吸一敛,蓦地把他压回枕头上。
俞浩怔怔地看着把整片灯光挡住的牟云笙,用微微发抖的手指抚摸他的脸颊、他的颈项、他的肩膀、他的胸膛。还有,他坚实的腹部。
“牟云笙……”俞浩低下眼睛,难以自持地挺起腰抱住他,“牟云笙……”
“说好让你摸、让你看,你亲什么亲?”牟云笙低笑,拉过一个枕头,“俞老板,你犯规了。”
俞浩看着他的眼睛,里面的自己有些痴了,可他索性就这么痴到底,笑道:“我认罚。”
“真乖。”牟云笙说着拿出一旁枕头下的安全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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